《从徐霞客到梵高》是余光中继《掌上雨》和《分水岭上》之后的第三本纯评论文集。其中的十四篇文章,一半写于香港,一半写于高雄;最早的一篇写于1981年,最晚的则写于1993年。书名《从徐霞客到梵高》,因为其中有四篇文章析论中国的游记,另有四篇探讨梵高的艺术,占的分量最重。游记既为散文的一体,往往兼有叙事、写景、抒情、议论之功,因此论游记即所以论散文。 书以《分水岭上》为名,表示在那之前,作者的文集常将抒情文与议论文合在一起,但从此泾渭分明,就要个别出书了。这本评论集,评析内容包含新诗、古典诗、英美诗、白话文、小说、综论等,虽为特殊场合而执笔,却十分认真写成。检讨白话文西化的三篇文章,是有感于当日中文的时弊,不吐不快而一吐再吐的杞忧。二十年后,此弊变本加厉,变成了积弊,足见这些文章仍不失讽时的价值,值得仓颉的子孙参考。 《隔水呼渡》在《记忆像铁轨一样长》与《凭一张地图》之后,是作者的第三本纯散文集。本集的十六篇散文里,游记占其十三。这样偏重的比例为他以前的文集所无,似乎说 明了他们夫妻好游成癖,而且愈演愈烈。除《古堡与黑塔》之外,本集的十几篇散文都是作者四年来在高雄所写。所记录的地区除了台湾南部之外,更远及英国、法国、德国、瑞士、西班牙、泰国。游记大半表现感性,但也可以蕴含知性。游记的知性包括知识与思考:名胜的地理与人文,是知识;游后的感想,是思考。 《凭一张地图》是余光中先生唯一的小品文集。第一辑“隔海书”是作者在香港为《联合副刊》所写的专栏,偏偏在那半年,作者再三离港远行,所以虽皆小品,旅途的感慨亦多留痕。第二辑“焚书礼”作者的观点却在台湾,大多面对着高雄和外面的台湾海峡完成。其中多篇文章曾发表在《西子湾》副刊“山海经”的专栏。 《青青边愁》是我中年的散文集,所收几乎全是我香港时期前三年的作品,有的抒情,有的议论,有的是长文,有的是小品,按其性质分成四辑,其背景在纯文学版的后记里已经详述。书出之后,也曾引起一些反应。例如《高速的联想》、《沙田山居》、《尺素寸心》三篇抒情文,都常入选散文选集,甚至译成英文或纳入课本。评析戴望舒、闻一多、郭沫若、朱自清等民初作家的几篇。传入大陆以后,也曾引起不少的讨论。至于书名《青青边愁》,则是因为当时我在香港,等于从后门远望故乡,乃有边愁。边愁而云青青,乃是联想到苏轼隔水北望之句:“青山一发是中原”。 《日不落家》一文是本集的书名所本,算我第四本纯抒情文集。晚年我一直写作不辍,一来是因为仍觉生命可贵,母语最美,不可轻言放弃,二来因为热心的评论家与读者仍然错爱,三来相信不断写作能解江郎才尽的咒语。《日不落家》尽管没有其他写女儿作品的诙谐自嘲,戏谑笑傲,却感慨更深,沧桑更长,不但对四个女儿更加疼惜,还加上对妻子善尽慈母之职的赞叹,因此在人伦的格局上当更为恢宏。 《听听那冷雨》是我四十三岁到四十六岁之间的文集,其中的二十八篇文章,从抒情的《听听那冷雨》到幽默的《借钱的境界》,从书评、序言到诗论、乐评,都是我第三次旅美回台以迄迁港定居之间的心情与观点。《听听那冷雨》一篇风行两岸,多次选入台湾及大陆的课本及散文选集。《望乡的牧神》上承《逍遥游》,下启《焚鹤人》与《听听那冷雨》,是作者壮年的代表作。从《咦呵西部》到《地图》,五篇新大陆的江湖行,字里行间仍有他当日的车轱辘印,印证他“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寂寞心情。至于后面的十九篇评论,有正论也有难文,有些是检讨现代文学的成败,有些则是重认古典文学的特色与价值,见证他正走到现代与古典的十字路口,准备为自己的回归与前途重绘地图。《逍遥游》共二十篇文章,论篇幅则长短悬殊,论文体则兼具知性与感性,论写作地点则远隔重洋。前十二篇知性文章里,有《象牙塔到白玉楼》《剪掉散文的辫子》《从灵视主义出发》一类的长篇正论,也有《迎七年之痒》一类的杂文和《伟大的前夕》一类的画评。后面八篇作品则全为抒情散文,有的略带自传而写实,更多的是恣于自剖而写意,可以说是我壮年的诗笔意犹未尽,更伸入散文来贾勇逞能,比起正宗的散文来多一点诗情,比起诗来又多一点现实与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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