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戲劇中演出次數最多的全方位劇作家莫里哀將喜劇送上新頂點的六大經典莫里哀是約翰·巴狄斯特·波克蘭最初作為演員用的假名字。他於一六二二年生於一個有內府供奉身份的室內陳設商的家庭。這種有小貴人身份的室內陳設商,總共八個,每年分成四批,輪流侍奉國王三個月。他是長子,所以父親在他十五歲上,就把這種世襲的權利過到他的名下。但是不肖子放棄前程,把內府供奉的世襲名義留給他的兄弟,自己卻加入流浪人隊伍,去做「戲子」那種一向為人不齒的「賤業」。教會驅逐「戲子」出教,萬一他們臨死沒有舉行懺悔和終敷禮,教堂就不會分一塊墳地給他們。所以這位大少爺決定改名換姓做「戲子」,等於聲明他不再是統治階級中間的一分子。而法國的戲劇事業,卻正由於他的叛逆行為,取得光輝的生命。他和他的年輕夥伴創辦的劇團,營業沒有起色,債主的賬單變成法院的傳票,莫里哀被關進監獄,劇團經過兩年掙扎,還是解散了。父親把他從監獄裡贖出來,他不認輸,離開巴黎,加入另外一個劇團,在外地流浪了整整十二年,然後率領劇團,在一六五八年十月回到巴黎,站穩腳跟,一直到他一六七三年去世。他在這期間,接二連三,寫出他的豐富多彩的喜劇傑作,有時連寫帶排,不過五天,就演出一個劇本。他是劇團的主要演員、劇本主要供應人,又是調度一切的「行政首腦」,早年還擔任演前的致辭人。死的那一天,他還在扮演他的新作的主要人物,在最後一幕咳破血管,回到寓所,不到三小時,就與世長辭了。他對他所熱愛的戲劇事業,真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多年外地流浪的結果就是和廣大人民接近,他不但取得了豐富的創作源泉,而且尤其難能可貴的是,他對統治階級表現出鮮明的批判態度。但是他對他所出生的資產階級依然抱有幻想,他的基本傾向是開導,不是決裂。他的喜劇常常出現一種具有說話人身份的人物,把「中庸之道」作為苦口良藥,教育那些由於惡習而流為「滑稽人」的資產者。他們可以說是中上層資產階級的正面人物,但是由於缺乏戲劇趣味,所起的宣講作用不大,不免成了多餘的話。莫里哀開導資產階級,同時靠近路易十四,就當時而言,不足為奇,這是一種上升手段。對主持劇團的莫里哀來說,想在巴黎取得優勢,並取得調侃宮廷貴人的權利,就非趨奉被臣下諛為「太陽王」的路易十四不可。整個十七世紀前半葉,也就是說,從波旁一姓建立王朝起,六十年間,基本傾向就是資產階級擁護國王,建立穩定的中央政府,因而就中取利,並打擊封建貴族的分裂主義。所以莫里哀回到巴黎,又從死去的兄弟那邊收回內府供奉的頭銜,便利自己接近路易十四,也就很自然了。封建貴族中只有常在路易十四面前出現的宮廷貴人,才能受到他的照顧。一般封建貴族,尤其是外省貴族,土地剝削不足以保障生活,榮譽觀念又不許自己經商,也就一籌莫展。他們不得不俯就資產者,利用婚姻的手段,騙取日常生活費用。有的出賣土地,因而出讓頭銜,流落江湖,過著實際等於「騙子」的生涯。優俸閒職救下了一批封建貴族,但是階級分化一直在外省,甚至於在京城進行著,荒乎其唐的笑話到處流傳,無怪乎莫里哀要在《凡爾賽即興》裡說:「侯爵成了今天喜劇的丑角,古時喜劇,出出總有一個詼諧聽差,逗觀眾笑,同樣,在我們現時出出戲裡,也總得有一個滑稽侯爵,娛樂觀眾。」(第一場)而且這不是個別現象,「喜劇的責任既然是一般地表現人們的缺點,主要是本世紀人們的缺點,莫里哀隨便寫一個性格,就會在社會上遇到,而且也不可能不遇到。」(第四場)今天看來,經常見於他的喜劇的年輕男女為婚姻自由而鬥爭的情節,未免庸俗。其實真正庸俗的,應當是在他以後的那些喜劇作家: 他們迎合小市民的理想,孤立這一鬥爭,縮小原來含有的向封建制度宣戰的意義。莫里哀不停留在這上面,他利用這種婚姻自主的鬥爭,讓情節向社會各個角落延伸,同時真正在進行鬥爭的,不是公子們、小姐們本人,而是他們的僕人。莫里哀的喜劇就這樣從現實生活中得到了光輝。在他的有限的創作年月(從帶劇團回巴黎起,總共不過十五年)中,他讓他的觀眾在歡笑中體味自己的真實形象和行為乖戾的嚴重後果。本書為莫里哀代表劇作集,收有《太太學堂》、《逼婚》、《達爾杜弗或者騙子》、《吝嗇鬼》、《貴人迷》、《司卡班的詭計》《太太學堂》(L'École des femmes)講述擁護夫權的阿爾諾耳弗從鄉下買來一個四歲姑娘,關在修道院裡十三年,按他的方針給自己製造理想太太。莫里哀的性格喜劇由此開始,近代的社會問題劇也由此發端;《逼婚》(Le Mariage forcé)從階級性格入手,不但嘲笑了資產階級和貴族階級,而且利用嘲笑的機會,還嘲笑了從中世紀以來就在巴黎大學占統治地位的經院哲學;《達爾杜弗或者騙子》(Tartuffe ou L'Imposteur )塑造了達爾杜弗這個典型的偽君子形象,諷刺了偽信士和溺信受害的上層資產階級家庭;《吝嗇鬼》(L'Avare)淋漓盡致地表現了資產者阿爾巴貢的醜態,使其成為吝嗇鬼、財迷、守財奴的代名詞;《貴人迷》(Le Bourgeois gentilhomme)的主人公汝爾丹是一個醉心貴族的資產者,貴族的一切便是他行動的標準,以載歌載舞的演出形式,反映法國十七世紀特有的棄商就官的社會心理;《司卡班的詭計》(Les fourberies de Scapin)透過主人賴昂德與僕人司卡班的對比,蔑視法國十七世紀的封建制度,抨擊腐敗的司法機關,暗示他與路易十四之間漸行漸遠,亦是其喜劇創作的高峰。。
莫里哀六大喜劇:太太學堂 EPUB, PDF, TXT, AZW3, MOBI, FB2, DjVu, Kindle电子书免费下载。